“我大师兄找你要了一些玉石，然后就没了？”鬼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一脸严肃地问道。

“不错，”文成玉石的老板恭恭敬敬道。

“我那个大师兄没说要去干什么吗？”鬼明看着老板略微游移的眼神，嗤笑了一声，“你该庆幸坐在这里的人是我不是我师傅。”

“鬼明先生在说什么啊？”老板疑惑道，“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我们做事情还是有规矩的，”鬼明不在意地笑了笑，茶杯咣地放在了桌子上。

老板的心好似被小鹿撞了一下，面上却赔笑道：“明道长说哪里话？规矩你我，还不是都清楚吗？”

“他还交代你什么了？”鬼明闭上了眼睛道。

老板眼皮子直抽抽，抬起鸡皮老手勉强地拿起了烧得滚烫的茶壶给鬼明倒了杯茶，和这种人打交道……他知道这种神情是什么意思。

“璀明路十五号，”老板看着鬼明的眼神变成了哀求，“令兄曾经允诺了，要给我……”

鬼明伸手敲了敲桌面，睁开了眼睛，一脸不耐地打断老板的话，“好了，你私底下和那个他的交易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告诉我过程，我自会判断。”

“谢谢……谢好，好的。”老板鸡皮似的脸绽开了一个笑容，仿佛吞下了一颗定心丸。

“令兄在当时与我做了一个交易，”老板咽了口口水，“他用未来五年，玉石店的客源，来换他这次所需要的玉石量。”

“才五年？”鬼明抚着下颚，翻了个白眼。

但是按照那个蠢货的性格，以五年的客源为年限……恐怕吃亏的不会是他还是这个老板吧？

“毕竟我活不长了……”老板看着鬼明不屑的神情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他知道像鬼明这样有些本事的人免不了会高傲，他苦涩一笑，“我知道我那个不开窍的儿子恐怕没有把这家玉石店开下去的能力。”

“说重点。”鬼明不耐烦道。

“他跟我要了一大批上好的玉石。”老板垂眸道。

“具体没说怎么干？”鬼明问道。

老板摇头，“这个……他就没有详细说了，只要我放心。”

鬼明心中明白，却不再多说，从椅子上起身就要走人。

“等等，”老板拉住了鬼明的袖子，“拜托……拜托……”

“我不是他，更没有接替他的能力，”鬼明看着老板的手，一下子甩开了，“我没有将你和他暗地里的勾当告诉我师父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那……那我那些玉石，不就……不就白费了……”老板还脸上的哀求之意越发浓厚，颤抖道，“他白白拿走了那些玉石，那是，那是我的命啊！”

“你的命？”鬼明嗤笑了一声，不欲多说。

“你……你，你要是不代替他赔偿我的损失，我，我就和你鱼死网破！”老板咬了咬牙，狠声道。

“鱼死网破？”鬼明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觉得我会不敢动手？”

“……”老板咬牙站了起来，颤抖着腿和鬼明对视。

“我们是有自己的规矩，”鬼明的双眸充满了平静，“放在和我们同类身上是规矩，但在你们面前，只是为了帮你们找到一个可以安心地和我们做生意的借口。规矩？笑话，你知不知道我杀你如杀鸡？到时候再把你的死归变成一起入室抢劫案，让一群警察去头疼就行了？”

老板瞪大了眼睛。

“不要倚仗和我们做过几次生意，留了点案底就可以给我们脸色看了，”鬼明歪了歪嘴角，“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老板脸色灰败地坐回了原位，眼睁睁地看着鬼明走了出去，抓着椅子把的双手还有颤抖的余韵。

……

“嗡嗡嗡——”就在墨曦因为观看节目太久而出现了审美疲劳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了有规律的震动声——

“豆子？”墨曦拍了拍看节目看得兴趣盎然的李文诗肩膀，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自己出去一下。

李文诗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豆子？什么事情？”墨曦来到大会场的走廊上，接了手机问道。

“小曦子……为闺蜜……两肋插刀的时候到了……”

墨曦挑眉，估摸着按照唐豆的性子，说这话一般都没什么好事的，“是自插两刀吧？怎么说话还自带空音？你在哪里？”

“厕——所——”

墨曦：“……”

果然。

“大会场二楼的。”许是怕墨曦不清楚，唐豆连忙再补充了一句。

墨曦：“……行，我马上过来。”

当看到了一脸菜色的唐豆从厕所里捂着肚子摇摇晃晃地飘出来时，墨曦抽了抽嘴角，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墨曦问道，握住唐豆的手给她送一丝灵力过去。

“别提了……”唐豆一下子臭了脸，“昨晚有不喜欢的亲戚回来，大半夜的搞聚会，所以一恼，海鲜吃得有点多。”

“暴饮暴食？”墨曦抽了抽嘴角，这果然很唐豆啊！“成，我先扶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吧！”

“休息？”唐豆一脸疑惑地看着墨曦，“怎么休息啊？”

“现在不坐一会，你难道就这么站……嗯？”墨曦上下地打量了一下唐豆。

唐豆穿着一件以白色为底的带着淡紫花纹的长裙，肩膀上戴着素净纯白的小外套，遮住了本应露出来的肩膀。整个人简直和她往日里以活泼简单的穿着全然不同。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唐豆看着墨曦眼里的揶揄，皱了皱鼻子，凶巴巴道，但却是没什么底气。

“你也报名参加了？”墨曦伸手摸了摸鼻子，“你居然会参加这个？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班级里都没什么人去参加，班主任说这样不行，为了凑节目，也不知道是哪个嘴碎的，把我会钢琴的事捅给老师了，我想不上也没辙啊……”唐豆一脸蔫蔫的样子道，却又马上起了精神气，“我记得你也会钢琴的不是？”

“所以你说的两肋插刀……”墨曦冷笑道，“我现在想插你两刀。”

“哎呦，小曦子，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我怎么帮你扛桂花这事儿的？”唐豆委屈地嘟起了嘴巴，“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就这一次，你看？”

“我很久没练，手生了，”墨曦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情况应该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欸，既然这样……那我有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