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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探险!

渠江城,周家。

一身着玄色华服的老者,表情俊冷,带着寒气的声音向众人宣布。

“周牧羊作为周家长子,身无长技,更无尚德,在外面逐鸡斗犬,惹事生非,屡次败坏我周家名声。

宗族会已做出决议,三天后,周家族会上,如果周牧羊无法夺得族比第一名,将被废去长子继承大权。由周宗接任。

周牧羊将放逐至响水镇,看守梅林,永远不得踏入渠江城半步。”

这个老者,叫周昭武,是周家的元老人物,威势显赫。

一席草席铺在大堂的中央。

草席上,是一个满身血渍,脸色憔悴苍白的昏迷少年。

此言一出,一道道幸灾乐祸的目光,望向草席上的少年。

“凭什么!

明明是那些黄家子弟,主动挑衅,打伤我儿子。

我的儿子受人欺负,被人打伤,怎么就变成了惹事生非?!”

一中年大汉闯入大堂中,怒声质问。

这个中年汉子就是这一代的周家家主,周云生。

周云生得知自己儿子被打伤,立即就赶来,却没有想到听到了周家族会的如此决议。

“家主,周牧羊体内武骨脆弱,武脉闭塞,不能筑起武基,修得强武,将来如何带领我们周家发展壮大?

周宗天赋秉异,是我们周家年轻一代的最强者,由周宗来继承长子权柄,才是众望所归。

周牧羊多次在外惹是生非,让周家蒙羞,已经是没有资格再呆在周家了。”

周昭武冷冷得说道。

“我赞成族会决议!”

“附议!”

大厅内,众人纷纷表态。

“哈哈哈

想当初,我儿周牧羊,七岁起锻武骨,十岁开武脉,十五岁便筑基,被称为渠江城最年轻的武者,最妖孽的武道天才,甚至大空学府也是有关注。

给我们周家带来了多少的荣誉与资源,多少的名声与好处!

如今能称为渠江城四大家族之一,我儿功不可没!

想不到,一年前,我儿武基崩塌,武脉闭塞,武骨僵脆,无法再修武,你们一个个就要如此落井下石,欺他,辱他?”

蓦地,周云生癫狂大笑,笑声中满是悲凉。

大堂众人一时沉默。

因为,周云生所说的,都是铁打的事实!

就在此时。

谁也没有注意到。

草席上躺着昏迷的少年,周牧羊,眼皮微微跳动。

然后。

“我这是......重生了?!”

周牧羊猛地睁开了双眼,打量着周围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眼中是浓浓的震惊之色,

周牧羊,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武道皇帝!

修武晋级一千年,就登顶宇宙星空之巅,沧海洪荒之际,世人尊称牧羊尊者,牧天尊。

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引来神劫的天尊。

不过,周牧羊在渡劫的时候,突然遭受了时间其他三个天尊的偷袭,不但渡劫失败,差一点神形俱灭。

周牧羊想不到的是,自己居然在弥留之际重生回到了少年时代。

“木王,逐雨,赤阳,你们在我度神劫之际,进行偷袭,此仇,不共戴天。

等我重临天帝之位,就是找你们算账之时!”

周牧羊目光森冷,杀意浓郁。

接下来,周牧羊开始重新检查自己的身体。

“果然是虚空神体!”

原来,周牧羊天生就拥有世间最顶尖的武体之一,虚空神体!

虚空神体有一个特点,就是筑基十分困难,

必须是修炼顶级的武功心法,才能感应到体内的虚空八脉,筑基成功。

如果是基础的或者品级较为低的修炼心法,就算是一时侥幸筑基成功,也会因为虚空八脉不显,扰乱修为,使得武骨脆弱,武脉闭塞,武基崩塌,修为尽失!

这也是为什么,周牧羊筑基成功后,体内武脉突然闭塞的原因。

“好了,上一辈子,师父历经艰难,替我找来武体八经之一的大荒经,让我成功筑基。

重生这一辈子,我的崛起,依然要靠这个大荒经!”

周牧羊的心中,暗暗想到,随即,就在体内运转至高心法大荒经。

轰轰!!!

犹如一头头荒兽在苍茫的平原上奔袭冲击,周牧羊的体内深处,有八条若隐若现的经脉,由模糊逐渐得变为清晰,正在慢慢地升腾而起。

“虚空八脉!”

周牧羊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让他武基破碎的强大力量。

接下来就是要重开武脉!

强大而神秘的力量从虚空八脉中流转而出,沿着筋肉,骨骼,血管,脉搏一点一点渗入周牧羊的身体深处,去唤醒曾经破碎的武基。

世间的武者修炼,第一步就是通开武脉。

这也是检验一个人是否能够修武的关键,有的人蹉跎了一辈子,都迈不出那一步,而有着虚空神体的周牧羊。

十岁就已经开通武脉,成为武者!

虽然武基破碎一年,但仍然没有放弃过修行练武。

如今武脉重开,那一骨子的磅礴生机涌现出来。

开脉成功的同时。

轰轰轰!

周牧羊的体内传来三声野性的轰鸣,就犹如沉睡的野兽要撕裂山林。

“大荒经果然不凡,刚刚重开武脉,就突破至武脉三重了。”

周牧羊十分满意。

哼!

家主,希望你能够一切以家族的利益为重。

我们族会的决议时不会再更改了的!”

此时,大堂中,周昭武还是那样的严肃,那样的冷峻和不近人情。

按照周家的规矩,宗族会的权利最大,宗族会做出的一切决议当从族内发展为准,家主也没有权利干涉!

“你们好,好的很......”

周云生,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更是带着一丝绝望。

一年前,周牧羊体内的武基破碎,修为全无,根本不可能在三天之后的族比上,夺得第一名。

周牧羊当然能够感受到父亲此时的悲凉,不甘与无力的愤怒。

“父亲,你放心,如果我不想走的话,就凭这些垃圾,还没有能耐把我赶出周家。”

周牧羊缓缓地从草席上站了起来。

说来也是可笑,往日的功臣与荣耀,现在不仅要赶走,就连受伤时都是用草席包裹,是想要干什么?早一点收尸吗?

立即,所有的目光,都在周牧羊的身上聚集。

“牧儿,你醒了!

你的伤......”

周云生大喜。

“我没事了。”

周牧羊向父亲微笑。

“周牧羊,你一个连武脉都没有了的废物,还敢说别人时垃圾?

我哥才是周家长子继承的最佳人选,我劝你,还是早点收拾细软,去梅林守山吧!”

一个声音沙哑,亮而又沉的少年郎跳了出来,那趾高气昂的气势,配上还在变声期的嗓音,着实让人听着刺耳。

这个少年是周驻,是周宗的弟弟。

赫然之间。

咻!

周牧羊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周驻的身前,手掌抽了过去。

周牧羊的速度太快了。

周驻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啪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拍击声。

周牧羊已经再周驻的双脸上,来回连抽了十几个巴掌。

从左到右,从右到左,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然后,周牧羊一步一步慢慢退回到周云生的身边。

“以我现在的武道修为,施展渡天身法,有点勉强啊。”

周牧羊心中苦笑,想不到自己还会有修为如此低微的一天,低微到记忆中的武功大多都无法施展开来。

只不过,渡天身法还是一种高明的身法,用来对付周驻这样的小人物,足够了。

此时,周驻的双脸已分别高高地肿起一个小山丘,但一起看的话又像是一个小猪头。

山水景色和动物家畜的视觉变化也是非常的奇妙了。

一下子之间,所有的人,都是懵了。

要知道周驻可是武脉五重的实力。

居然被周牧羊连打十几巴掌?

怎么可能!

“吼

该死的,周牧羊,你这个废物,竟然趁我疏忽大意,进行偷袭!”

周驻捂着脸,怒发冲冠。

不错!

原来是偷袭!

大堂中,其他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如此对待周牧羊,如果周牧羊突然恢复了修为,那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看来,这个废物,体内虽然已经没有了灵气,但是战斗技巧,还是十分高明的。

不愧是曾经名动一时的年轻妖孽。”

不少人心中暗暗想到。

“周牧羊!你这个废物,居然还敢打我儿子!”

一个相貌与周云生有三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怒吼道。

一股强大的灵力威压,朝着周牧羊碾压过来。

这个中年男子叫做周云仲,照着家族辈分来说,周牧羊还得叫一声二叔。

当年和周云生争夺家主之位的时候,早就反目成仇,兄弟不和。

“周云仲,你敢动手试试!”

周云生护子心切,将周牧羊挡在身后,也是释放出厚重的灵力威压,进行对抗。

“周牧羊,你竟然敢当众行凶,同辈相残。

来人,将周牧羊抓起来,执行家法!”

周昭武也是反应了过来,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挑战他的权威,自然是怒不可揭。

“谁敢动我儿!”

周云生强大的实力铺面开来,滚滚灵力威压众人,能够争夺上一家之主的位置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父亲,放心。”

周牧羊上前几步。

“请问,我现在还是周家长子的继承人吗?”

周牧羊直视周昭武,这个宣判着要将他边缘化的族中元老。

“自然还是。”

周昭武楞了一下,也没有想到平时唯唯诺诺,闷声闷气的家伙会有主动搭话的时候。

“我身为族中长子,话语权的继承人,周驻当众辱骂我,侮辱周家长子的地位和荣耀,该当何罪?

我记得,周家家规,同辈之人,敢辱骂长子,就要掌嘴的。

打他几巴掌,似乎不过分吧?

何罪之有?

你作为族中权贵,不但不维护周家长子的威严,反倒是袒护周驻这个丧门辱族之徒,要来治我的罪,我看是你要在祖宗面前谢罪才是!!!”

周牧羊指着大堂里挂着的宗族牌位,掷地有声的叱喝着周昭武。

“你......”

周昭武竟然被质问得无话可答,气得脸皮连连抖动。

因为周家的家规,确实是有规定,长子地位尊崇,维护长子的地位就和维护家主地位一般无二,不得轻辱。

大堂中,其他的人,都是沉默以对,就连周云仲和周驻,也只能忍耐。

“牧儿,说得好!

你身为长子,周驻敢骂你,就该掌嘴!”

周云生大笑,感觉真的是畅快淋漓,这一年来都没有这样扬眉吐气过。

“周牧羊你不要得意,三天之后,就是族中大比,如果你无法夺得第一名,那就不再试周家长子,而且,会被永远的流放!”

周云仲阴狠的目光,望着周牧羊,冷笑着说。

“你没有机会看到这一幕的。”

周牧羊当然不惧,不过是一只虚张声势的蝎子而已,踩死就好了。

就在此时。

“李家大小姐,李淑云来了!”

一个杂役走到大堂中,通报着消息。

李淑云?

立刻,大堂之中,气氛由剑拔弩张变得飘忽诡异起来。

一道道戏谑的目光,都望向周牧羊。

因为,李淑云就是周牧羊的未婚妻!

“父亲。我听说,李淑云是打算来退婚的。”

周驻扯了扯周云仲的衣袖,小声将这个秘密告诉父亲。

但实际上,这个“小声”,让整个大堂中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于是,所有的人,脸上都带着浓浓得嘲笑味道。